【2018佐鸣迎新会】

双人组

文手:sgrhgyt

画手:鲶鱼L.



Dusk Till Dawn

(架空)

 

这是与Naruto私奔的最后一天。

 

他们一同经历了三十四天的旅程,心态从“必须逃出这个该死的小镇”到“不如我们去海边看看吧”,也从迷茫彷徨一步步过渡到“吾心安处即吾乡”。

 

实际上,Sasuke认识Naruto只有三十七天,即是说从认识对方到答应对方私奔,只用了三天。

 

Sasuke对这三天的事情历历在目:第一天,Naruto端着餐盘从对面桌走到自己面前,问道:“介意我坐下吗?”他摇摇头,示意无所谓,他在这个小镇上没有朋友,他需要朋友。第二天,Naruto邀请他去自己家,在后院里,对方开口问道:“介意亲我吗?”他欲言又止,最后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那双柔软的唇,他在这个小镇上没有恋人,他希望有恋人。

 

第三天,Naruto一大清早就敲响了他家门,Sasuke开门后发现对方背着背包,开口问他:“介意和我一起私奔吗?”

 

“为什么…这么突然?”Sasuke有些不知所措,他把手踹进兜里,手指不安地缠着。

 

Naruto把包卸下,扔向他,声音紧促而破碎:“就想从这个该死的地方逃走,我受不了。”Sasuke这时才发现Naruto红了的眼眶。

 

他们都是这个镇上不受欢迎的人。从记事起,Sasuke就懂得一个道理:不跟主流就会被主流排斥,成为异类。但他无所谓,合群对他而言太累。Naruto不一定懂得这个道理,他很单纯。单纯也一定程度解释了他看似荒诞怪异的行为。

 

规矩地站在舞台上演绎规矩的人生,是需要演技和心思的。Naruto显然连入选备用演员的资格都没有。他也是。

 

孤独成为了联系他们的唯一纽带。这也是为何最后Sasuke最后偷走了哥哥的车匙,带着Naruto逃出这个镇子的原因。路上,他看到了Naruto真心的笑,他们聊了很多,比如小时的趣事、独有的怪癖,默契地闭口不谈这次出走的真正动因。

 

但私奔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,只开了一天他们的车就坏了,准确地说是因为Naruto抢了方向盘致使车撞上了大树。

 

“它不能再开了。”Sasuke陈词总结道。Naruto把目光移向别处,两只手摆着身后,拧成麻花似的,半天也挤不出一句道歉。

 

“算了,总会有点变故的,就算今天它不坏,总有一天也会坏的。”Sasuke决定打破沉默,拿起后座的背包下了车。Naruto跟上了他,脸上看起来轻松了许多。

 

他们途径了很多餐馆,走过很多路口,借宿过很多人家。Naruto教他吃霸王餐、在超市里偷日用品、破窗而入别人正在整修的公寓过夜。说Naruto没有过前科,Sasuke是不信的。

 

“你以前经常离家出走吗?”Sasuke问道,啃了口今早在快餐店顺走的三文治。

 

“第一,我没有家,”Naruto纠正道,“第二,我的这些经验是从电视上学来的。”Sasuke耸了耸肩,暗自嘀咕着现在电视节目的不靠谱。

 

“你很心安理得。”Sasuke评价道,眼见后者伸手向他要回三文治,又补了句“我没说这是不对的。”

 

“我没有看过海,不如我们去海边吧。”突然地,Naruto插了一句。Sasuke望向他,发现他的眼神中有光。Sasuke知道,这是对方在说心里话。和Naruto共处的这些日子里,他摸清了对方的说话方式:假话或不痛不痒的话——真心话——假话或不痛不痒的话。

 

这也许并非Naruto故意为之,Sasuke想道,生活在社交边缘的人,多有这种无意之举。

 

“好,我也没看过。”Sasuke回道。Naruto心满意足地笑着,朝Sasuke的额头亲了一口,转身睡觉。这一次,他感觉到了Naruto悄悄地把身子贴近自己,他们就像两团微弱的火,相互靠近,让焰火烧得更旺,抵御深夜的寒冷。

 

其实,Sasuke很多年前已经看过一次海了,他只是不介意和Naruto再看一次。

 

没有手机、地图,两人不断地询问路人,在路人与路痴的指引下,在意见不合各执一词与达成共识一路无话下,Naruto终于如愿以偿地来到了海边,看到了他想看的大海。

 

“好蓝,比我想象中还美。”Naruto感叹道,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,好像一个眨眼,整片海就会消失似的。

 

Sasuke点了点头:“是啊,看海的时候,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和它一样。”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Naruto疑惑地问道,眼里仍只有海。

 

“它不平静,我的心情也不平静,它安静,我的心情也像被安抚过。”Sasuke回道。

 

Naruto忽然看向他,露出笑,狡黠道:“你知道这是你说过最多话的一次吧?”Sasuke尴尬地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,避开与对方对视。

 

他们坐在海滩上,看着大海从午时到日落的变化,看见别人的小木船行向远方。他们也聊了很多,学校的闯祸、最爱的零食、童年的游戏,默契地闭口不谈这站结束后的去向。但他们都知道,他们要回到镇上。

 

没有朋友、没有恋人、没有亲密的人,那都是这次私奔以前的事情了。三十四天后,他们有了彼此,他们既是朋友,又是恋爱,更是亲密的人。曾经他们以为是逃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,嘴里说着逃避虽可耻但有用,心里却明白心不够强大,去哪里都容易被摧毁。

 

都无法真正守护自己想保护的希望、梦想、事物。

 

现在,他们有了一股力量,并不强烈,很弱小,但也是迈向转变的第一股动力。回到镇上,什么都不会变,排斥的人仍排斥、无理的事情照样发生。唯一不同的是,被排斥的Naruto不再害怕。

 

不惧流言地继续在镇上过着日子,就有了人最好的品质——勇气。

 

“对不起。”Naruto说道。

 

“为什么道歉?”Sasuke歪头问道。

 

Naruto露出愧疚的神色:“你哥的车。你肯定会挨骂的。”

 

Sasuke笑了笑,捧起对方的脸,温柔地亲了过去。他感受到了对方唇间的温度,真实、迷人。Naruto试探性地探前了身子,对这个吻给出了自己的回应。

 

这是Sasuke与Naruto私奔的最后一天,也是他们正式相恋的第一天。

 

 @sgrhgyt  @鲶鱼L.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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